103道封鎖線
1945年,中國(country)共産黨召開第七次全國(country)代表大(big)會。出(out)席黨的(of)七大(big)的(of)代表們(them)冒着槍林彈雨從全國(country)各地(land)到(arrive)達延安,這(this)其中也包括劉少奇。
1943年夏,劉少奇在(exist)延安
1939年,劉少奇奉中共中央之命由延安出(out)發,僅7天時(hour)間就到(arrive)達了(Got it)河南省确山縣新四軍第4支隊第8團竹溝留守處。之後,他(he)奔赴新四軍各部隊駐地(land),爲(for)創建華中敵後抗日民主根據地(land)作(do)出(out)重大(big)貢獻。1942年3月,他(he)又奉命從蘇北返回延安。當年,他(he)離開延安時(hour),日軍的(of)進攻重點尚未完全轉到(arrive)敵後戰場,國(country)共兩黨關系較爲(for)和(and)諧,火車、汽車基本暢通,而返回延安時(hour),可就不(No)那麽順利了(Got it)。國(country)共兩黨關系已發生(born)變化,國(country)民黨當局對各根據地(land)嚴密封鎖,捕殺中共過往人(people)員。劉少奇回延安隻能繞道山東、晉冀魯豫、冀中、晉綏等敵後抗日根據地(land),途經山東、河南、河北、山西4省,要(want)通過日僞軍和(and)國(country)民黨軍設置的(of)103道封鎖線,行程3000餘裏,一(one)路的(of)艱難險阻可想而知!
革命領袖友情深,多封電報問安危
從決定劉少奇回延安到(arrive)最終到(arrive)達延安的(of)一(one)年多時(hour)間裏,毛澤東和(and)中共中央先後發出(out)10多封電報。1941年10月3日,毛澤東緻電劉少奇商談回延安事宜,“中央決定你來(Come)延安一(one)次,諒已收到(arrive)電報,并希望你能參加七大(big)”。劉少奇根據當地(land)工作(do)情況,給毛澤東回電希望暫緩回延安。對此,毛澤東複電提出(out)“兩三月後動身來(Come)延安參加七大(big),七大(big)後你在(exist)延安休養,即在(exist)延安指揮華中”。
1942年1月13日,中共中央發出(out)電報正式确定劉少奇回延安。鑒于(At)返程路途漫長且要(want)經過層層封鎖,毛澤東和(and)中共中央十分擔心劉少奇一(one)行安全,并在(exist)沿途進行專門部署。2月13日,毛澤東緻電陳毅、劉少奇:“少奇返延,須帶電台,并帶部分得力武裝沿途保衛。”2月20日,中共中央書記處緻電劉少奇及華中局:“護衛少奇的(of)手槍班須是(yes)強有力的(of),須有得力幹部爲(for)骨幹,須加挑選與訓練。”
爲(for)解決山東根據地(land)存在(exist)問題,3月3日,中共中央書記處緻電劉少奇,要(want)求路過山東時(hour),幫助慎重解決。3月13日,毛澤東緻電劉少奇:“我(I)們(them)正在(exist)調查由華中到(arrive)華北道路上(superior)敵人(people)封鎖線的(of)情形、安全保證的(of)程度,俟得複電即行轉告。望你等候這(this)一(one)複電。”21日毛澤東不(No)知道劉少奇已離開蘇北,又緻電:“你看此種情形有安全之保障否,山東尚無回電,請你直接詢問。必須路上(superior)有安全保障才能啓程。”
劉少奇在(exist)山東工作(do)期間,毛澤東仍然心系他(he)的(of)安危。6月1日緻電:“因沿途通過無保障,山東又缺乏統籌之人(people),故你不(No)宜西進亦不(No)宜南返,以(by)中央全權代表資格長駐115師,指揮整個(indivual)山東及華中黨政軍全局似較适宜。”7月9日,毛澤東再次緻電劉少奇:“我(I)們(them)很望你來(Come)延安并參加七大(big),隻因路上(superior)很不(No)安全,故不(No)可冒險,仍以(by)在(exist)敵後依靠軍隊爲(for)适宜”,“你的(of)行止,以(by)安全爲(for)第一(one),工作(do)爲(for)第二,以(by)此标準來(Come)決定是(yes)在(exist)山東還是(yes)仍在(exist)軍部”。9月21日,毛澤東聞知劉少奇到(arrive)達河北後,又緻電稱:“安抵129師無限欣慰,望休息短期然後來(Come)延,并對華北工作(do)加以(by)考察。”10月17日,十分關注劉少奇安全的(of)毛澤東又緻電八路軍總部詢問:“胡服(劉少奇化名)同志現在(exist)何處,是(yes)否還在(exist)總部,過封鎖線有困難否,望告。”11月16日,毛澤東得知劉少奇即将通過同蒲路,便緻電120師林楓等人(people):“少奇過路,你們(them)派人(people)接護時(hour)須非常小心機密,不(No)要(want)張揚,但要(want)謹慎敏捷。”
安全護衛胡政委,突破封鎖過鹽河
1942年3月19日,劉少奇化名胡服和(and)一(one)起赴延安的(of)呂振羽、江明夫婦(呂時(hour)任劉少奇政治秘書)以(by)及賀綠汀、崔義田等人(people),在(exist)新四軍獨立旅第1團團長周長勝帶領的(of)4個(indivual)連護送下,從蘇北阜甯單家港出(out)發回延安。行程的(of)第一(one)站是(yes)淮海區黨委所在(exist)地(land)周村。華北區負責人(people)鄧子恢、彭雪楓等人(people)向劉少奇彙報了(Got it)工作(do)。劉少奇向他(he)們(them)傳達了(Got it)華中局擴大(big)會議精神,并對今後如何繼續堅持華北敵後抗戰作(do)出(out)指示。幾天後,他(he)們(them)一(one)行又上(superior)路了(Got it),由于(At)一(one)座座明暗碉堡和(and)一(one)道道封鎖溝,前進路上(superior)充滿了(Got it)艱險。他(he)們(them)通常是(yes)黑夜行軍、白天休息。
首個(indivual)要(want)經過的(of)封鎖線是(yes)向西北渡鹽河,過隴海鐵路進入山東境内。這(this)段不(No)滿200公裏的(of)路程,有着重重封鎖。“皖南事變”後,日寇停止對國(country)民黨戰場的(of)戰略性進攻,調動主力對付解放區戰場,并進行大(big)規模的(of)殘酷“掃蕩”。當時(hour),新四軍軍部所在(exist)地(land)西南的(of)準陰、準安,西北的(of)灌南、灌雲等地(land),都有日寇的(of)據點。他(he)們(them)控制了(Got it)主要(want)的(of)交通要(want)道。蘇北區的(of)河網較多,敵人(people)靠河岸三五裏建一(one)個(indivual)碉堡;有公路的(of)地(land)方,幾裏地(land)就建個(indivual)炮樓。日僞軍嚴密地(land)巡邏,鹽河經常出(out)沒鬼子的(of)汽劃子(小汽艇),而且沿河岸邊離敵據點很近,100多人(people)要(want)想安全快速地(land)渡過五六十米寬的(of)河,是(yes)相當困難的(of)。
據護衛劉少奇的(of)魏良彬回憶:吃過晚飯後,胡服和(and)去延安的(of)幹部及護送的(of)警衛人(people)員排成縱隊,魚貫而行。一(one)路上(superior),不(No)準講話,不(No)準抽煙,牲口的(of)嘴也綁住了(Got it),隻能聽到(arrive)輕微的(of)腳步聲。到(arrive)鹽河邊,已是(yes)深夜12點了(Got it)。大(big)家在(exist)河邊休息,分别渡河。渡河時(hour)隻有10多條小船,而且距離敵人(people)的(of)據點很近,随時(hour)都可能發生(born)意外。爲(for)了(Got it)加速渡河,有的(of)同志乘坐大(big)木桶過去,牲口卸鞍,蹚水而過。他(he)說:“看到(arrive)胡服同志披着皮領大(big)衣,安詳地(land)跨上(superior)小船。小船搖搖擺擺,動蕩得厲害。我(I)們(them)都爲(for)他(he)的(of)安全擔心!”
過了(Got it)河,天亮之前,他(he)們(them)在(exist)隴海路南面的(of)山東海陵縣一(one)個(indivual)村莊休息,準備穿越鐵路。當時(hour),隴海線是(yes)一(one)條非常重要(want)的(of)鐵路幹線,沿途有日軍重兵把守,又在(exist)鐵路兩旁修建了(Got it)許多碉堡炮樓,挖了(Got it)又寬又深的(of)護路溝,還不(No)時(hour)地(land)出(out)動鐵甲車沿路巡邏,這(this)也給跨越鐵路帶來(Come)很大(big)困難。經商定,護送部隊分兵兩路,分别走在(exist)劉少奇他(he)們(them)一(one)行的(of)兩翼,無聲息地(land)向鐵路線靠近。在(exist)離鐵路還有半裏多的(of)地(land)方部隊停下來(Come),隐蔽監視鐵路兩側敵人(people)的(of)碉堡。然後由一(one)支專門組成的(of)突擊隊出(out)其不(No)意地(land)插到(arrive)前面的(of)鐵路卡子,把僞鐵路警衛人(people)員全部捆綁起來(Come),然後通過。4月上(superior)旬,他(he)們(them)一(one)行抵達山東省臨沭縣朱樊村115師師部。
曾旅長膽大(big)心細,許老闆二渡沂河
1942年7月下旬,劉少奇一(one)行從朱樊村出(out)發,過沭河、沂河到(arrive)魯南抗日遊擊區。山東分局決定,這(this)一(one)段路由115師獨立旅旅長曾國(country)華率部護送。根據交通情況和(and)沿途敵情,爲(for)了(Got it)減小目标隐蔽行動,劉少奇和(and)山東分局将随行的(of)100多人(people)精簡爲(for)18人(people)。據原山東領導人(people)黎玉、陳沂等回憶說:“當時(hour)從濱海去魯西路程幾百裏,要(want)經過敵人(people)層層封鎖線特别是(yes)津浦鐵路,大(big)家都爲(for)少奇的(of)安全擔心。分局領導研究了(Got it)兩個(indivual)方案:一(one)是(yes)派主力部隊一(one)個(indivual)營護送;二是(yes)由魯南鐵道遊擊隊小部隊化裝護送。多數同志主張第一(one)個(indivual)方案,去請示少奇同志,他(he)卻依然同意鐵道遊擊隊護送。于(At)是(yes)他(he)就以(by)一(one)個(indivual)普通戰士的(of)身份,站在(exist)戰士的(of)行列裏起程了(Got it)。”當時(hour),他(he)們(them)脫下軍裝,化裝成不(No)同行業的(of)老百姓,劉少奇裝扮成生(born)意人(people)。他(he)強調:“爲(for)了(Got it)保密,有些事情不(No)要(want)随便議論,也不(No)要(want)再叫我(I)首長或胡政委了(Got it)。從今天起,我(I)改名許行仁,你們(them)就叫我(I)老許吧!”從此,路上(superior)大(big)家都叫他(he)許老闆。
從臨沭到(arrive)魯南要(want)過沭河和(and)沂河,這(this)兩條河發源于(At)山東沂山南蔍,南北流向,平行流入江蘇境内,兩河之間的(of)距離5公裏多。敵人(people)在(exist)這(this)兩條河沿岸設立了(Got it)密集的(of)據點。劉少奇一(one)行在(exist)去魯南的(of)路上(superior),要(want)渡過這(this)兩條河。如果他(he)們(them)在(exist)兩河之間被敵人(people)發現就難以(by)脫身了(Got it)。劉少奇事先了(Got it)解了(Got it)這(this)一(one)情況,和(and)曾國(country)華研究了(Got it)渡河的(of)部署。當天,曾國(country)華派出(out)幾批人(people)去偵察情況,安排水手,準備渡船。劉少奇一(one)行準備傍晚悄悄渡過沭河,黑夜偷渡沂河。
太陽落山時(hour),曾國(country)華領着劉少奇一(one)行渡過沭河,按預定路線向沂河奔去。行走到(arrive)兩河之間時(hour),忽然狂風呼嘯,頃刻間天地(land)一(one)片漆黑,大(big)雨像瓢潑似的(of)澆下來(Come)。在(exist)相互攙扶和(and)鼓勵聲中,他(he)們(them)來(Come)到(arrive)預定偷渡的(of)沂河邊。這(this)時(hour),已經是(yes)黑夜了(Got it),雨越下越大(big)。曾國(country)華觀察了(Got it)一(one)會兒,沒發現事先派出(out)去的(of)偵察人(people)員和(and)布置的(of)渡船,不(No)免有些焦慮。劉少奇寬慰大(big)家說:“既然派去的(of)偵察、聯絡人(people)員和(and)布置的(of)渡船沒到(arrive),也不(No)要(want)着急,隻是(yes)我(I)們(them)不(No)要(want)讓敵人(people)發現和(and)遭受突然襲擊,可以(by)先到(arrive)河邊比較隐蔽的(of)地(land)方等待。”于(At)是(yes),大(big)家都到(arrive)一(one)個(indivual)擺渡人(people)的(of)茅屋裏等候。
時(hour)間過去了(Got it)一(one)個(indivual)多小時(hour),大(big)雨仍沒有停止,派去偵察聯絡的(of)人(people)和(and)預先布置的(of)船仍然沒有蹤影。曾國(country)華分析可能發生(born)了(Got it)意外,便帶人(people)到(arrive)附近村子了(Got it)解對岸敵人(people)的(of)動向。偵察後,到(arrive)底渡不(No)渡河,曾國(country)華一(one)時(hour)難以(by)決定。于(At)是(yes),他(he)向劉少奇報告了(Got it)自己的(of)想法:“這(this)樣伸手不(No)見五指的(of)雨夜,能見度非常低,對我(I)們(them)隐蔽過河是(yes)十分有利的(of);但是(yes)日軍爲(for)防止我(I)們(them)利用(use)雨夜偷渡,也有可能設下埋伏。到(arrive)底過不(No)過河,我(I)實在(exist)難下決心。”
對于(At)舉棋不(No)定的(of)曾國(country)華,劉少奇安慰他(he)說:“不(No)要(want)着急沒有跨不(No)過的(of)山,沒有越不(No)過的(of)河,大(big)家一(one)起想辦法。”“我(I)對情況毫無了(Got it)解,究竟怎樣行動,還要(want)請你作(do)決定。根據所講的(of)情況,這(this)裏是(yes)敵人(people)一(one)個(indivual)重要(want)的(of)口子,偵察、聯絡人(people)員又沒有消息,預先布置的(of)渡船也沒有來(Come)。我(I)們(them)在(exist)這(this)樣的(of)夜晚也出(out)動過,敵人(people)過去也有這(this)個(indivual)經驗,目前又正是(yes)夏收的(of)季節,敵我(I)對糧食鬥争正是(yes)激烈的(of)時(hour)期,同時(hour),我(I)們(them)白天經過的(of)地(land)方,有些是(yes)市鎮,也有可能走漏消息,當然也可能完全沒有問題。”接着,劉少奇又說:“過不(No)過河還是(yes)請你決定,不(No)過在(exist)這(this)個(indivual)地(land)方,不(No)宜待得過長,如果不(No)強渡,就應該考慮是(yes)否轉移到(arrive)沭河東岸。”曾國(country)華聽了(Got it)劉少奇的(of)分析,心裏有了(Got it)底,決定轉移到(arrive)沭河以(by)東。當夜,大(big)家又急行軍退回沭河東岸。第二天夜晚,曾國(country)華帶領大(big)家再次渡過述河,然後順利地(land)渡過沂河,脫離了(Got it)險境。後來(Come),曾國(country)華回憶說:不(No)久得到(arrive)情報,就在(exist)劉少奇一(one)行第一(one)次準備渡沂河的(of)那個(indivual)大(big)雨滂沱的(of)夜裏,敵人(people)已經得到(arrive)消息,說有一(one)支部隊要(want)在(exist)這(this)天晚上(superior)過河,便在(exist)沂河西岸渡口附近設了(Got it)埋伏。如果當夜強渡過去,後果不(No)堪設想。
信任向導過神山,順利走出(out)迷龍汪
進入魯南抗日遊擊區後,魯南邊聯支隊參謀長王六生(born)負責護送。他(he)們(them)連夜穿行在(exist)黃山、神山一(one)帶的(of)日僞占領區,全程30多公裏,時(hour)間緊迫。神山東北一(one)帶是(yes)黑土澇窪湖地(land),曆來(Come)有“幹如鐵,濕如鳔,不(No)幹不(No)濕摳不(No)掉”的(of)說法,要(want)沿着有草的(of)路邊行走,若陷入泥沼中,須用(use)力跋涉。隊伍原計劃天亮前走出(out)敵占區,到(arrive)蒼山遊擊區的(of)迷龍汪休息。誰知向導迷失了(Got it)方向,一(one)直走到(arrive)下半夜,還未能跨過濰台公路。大(big)家心裏很着急,有人(people)嘟囔起來(Come):“怎麽搞的(of)?這(this)麽半天還沒走出(out)去!”“天亮被敵人(people)發現怎麽辦?”
站在(exist)樹下沉思的(of)劉少奇聽到(arrive)有人(people)責備向導,便走過來(Come)對大(big)家說:“不(No)要(want)埋怨,他(he)也很着急嘛!我(I)們(them)不(No)要(want)打擾他(he),讓他(he)冷靜地(land)想想。”劉少奇又和(and)藹地(land)對向導說:“這(this)一(one)帶你很熟悉,仔細想想,就會找出(out)路來(Come)的(of),如果夜間有星星,我(I)們(them)隻要(want)看一(one)看北鬥星的(of)位置,方向就明确了(Got it);碰上(superior)像今天這(this)種情況,我(I)們(them)也有辦法。您注意了(Got it)沒有?凡是(yes)正房都是(yes)坐北朝南,通過周圍的(of)樹也可辨清方向。你用(use)手摸一(one)摸,就會有感覺:向陽的(of)一(one)面長得粗糙,背陰的(of)一(one)面比較平滑,粗糙的(of)這(this)面就是(yes)南,平滑的(of)那面就是(yes)北。”劉少奇豐富的(of)生(born)活知識以(by)及對同志的(of)關心和(and)信任使得向導心情慢慢放松,仔細地(land)别着方向,最終确定位置,順利到(arrive)達迷龍汪。
早飯後,隊伍安排休息。劉少奇對蒼山遊擊區的(of)情況作(do)了(Got it)了(Got it)解。在(exist)談話中,他(he)突然問王六生(born):“你常在(exist)這(this)一(one)帶活動,這(this)個(indivual)地(land)方爲(for)什麽叫迷龍汪?”王六生(born)笑着說:“這(this)裏還真有個(indivual)故事呢!相傳乾隆皇帝南巡,坐着轎子來(Come)到(arrive)這(this)裏。遇到(arrive)大(big)霧,四下裏什麽也看不(No)到(arrive),乾隆和(and)擡轎子的(of)人(people)都迷了(Got it)路。又因這(this)一(one)帶地(land)勢低窪,後人(people)就給這(this)地(land)方起了(Got it)個(indivual)名字叫迷龍汪。”劉少奇說那麽我(I)們(them)在(exist)這(this)裏迷路就不(No)足爲(for)奇了(Got it)。同時(hour),他(he)又若有所思地(land)說,“曆代帝王将相都把自己當成諸葛亮,把群衆當成阿鬥,因此他(he)們(them)非迷失方向,非走錯路子不(No)可。我(I)們(them)的(of)黨,我(I)們(them)的(of)軍隊曆來(Come)把人(people)民群衆當成曆史的(of)主人(people),和(and)人(people)民群衆心心相印,所以(by)道路就會越走越寬廣。”
鐵道遊擊隊護衛,少奇橫穿津浦路
劉少奇一(one)行渡過沭河、沂河,後到(arrive)達棗莊西南的(of)小北莊。由魯南鐵道遊擊大(big)隊隊長劉金山、政委杜季偉等人(people)護送,在(exist)沙溝到(arrive)臨城(今薛城)間的(of)幹沙河越過津浦鐵路,直奔微山湖。
津浦鐵路是(yes)又一(one)道敵人(people)重兵把守的(of)封鎖線。這(this)天,劉少奇一(one)行在(exist)夜幕下來(Come)到(arrive)沙溝與臨城之間離鐵路線三四百米處,突然有一(one)道白光從北面閃來(Come),原來(Come)鬼子的(of)巡邏車從臨城方向開過來(Come)了(Got it)。大(big)家迅速在(exist)沙河邊隐蔽下來(Come),巡邏車照一(one)會兒探照燈,打一(one)陣子機關槍,就向南開去了(Got it)。劉少奇對劉金山說:“鬼子控制了(Got it)鐵路交通線,對我(I)各抗日根據地(land)進行分割封鎖,妄圖割斷各根據地(land)之間的(of)聯系。現在(exist),延安同山東、華中根據地(land)的(of)聯系,隻有這(this)一(one)個(indivual)口子,你們(them)要(want)動用(use)一(one)切力量,保住這(this)個(indivual)交通線。今後,鐵道遊擊隊的(of)重要(want)任務之一(one)就是(yes)護送過往的(of)幹部。”劉金山說:“這(this)個(indivual)任務很重要(want),就是(yes)有些隊員認識不(No)到(arrive),總感覺執行這(this)樣的(of)任務不(No)如打鬼子、扒火車過瘾。”“要(want)做好大(big)家的(of)思想工作(do)!”劉少奇說,“使大(big)家明白,完成好護送幹部的(of)任務,從一(one)定意義上(superior)說,比你們(them)開展軍事鬥争更有意義,對革命貢獻更大(big)!”就這(this)樣,他(he)們(them)不(No)知不(No)覺來(Come)到(arrive)了(Got it)微山湖東岸。
由于(At)鬼子據點又增加了(Got it)兵力,形勢有了(Got it)變化,負責護送的(of)人(people)員決定改變計劃,連夜上(superior)船進入湖中的(of)蘆葦蕩休息,劉少奇一(one)行和(and)遊擊隊員們(them)在(exist)微山湖隐蔽待命。期間,大(big)約10多天時(hour)間,他(he)們(them)在(exist)湖上(superior)過着“天大(big)的(of)房子船當床,野生(born)湖藕當幹糧”的(of)艱苦生(born)活,劉少奇經常和(and)大(big)家一(one)起聊天,利用(use)各種形式鼓舞大(big)家的(of)革命鬥志,指導遊擊隊進行革命鬥争。他(he)對遊擊隊員們(them)說:“你們(them)在(exist)這(this)裏堅持革命鬥争,我(I)看要(want)注意三條:首先,既要(want)用(use)力地(land)打擊敵人(people),又不(No)要(want)過于(At)暴露自己,做到(arrive)出(out)其不(No)意,掌握主動。另一(one)條,對敵僞下層組織,如保長、僞鄉長等,要(want)把打與拉結合起來(Come)。對壞的(of)不(No)打不(No)行,但光打不(No)拉也不(No)行,在(exist)敵占區鬥争要(want)講策略。再一(one)條,鐵道遊擊隊要(want)重視遊擊區建設。”
敵情緩解後,他(he)們(them)迅速上(superior)岸離開湖西地(land)區,進入魯西區。由于(At)日軍在(exist)當地(land)實行殘酷的(of)“三光”政策,進行經濟封鎖,群衆生(born)活很困難。劉少奇聽了(Got it)當地(land)區委的(of)彙報,指示他(he)們(them)要(want)千方百計地(land)采取各種辦法,幫助群衆生(born)産,解決生(born)活困難,要(want)求幹部們(them)動員老百姓種植瓜果蔬菜。他(he)說:“種什麽呢?我(I)看菜呀瓜呀、蘿ト、豆角,等等,凡是(yes)能生(born)長的(of)都可以(by)種。将來(Come)能結瓜果就吃瓜果,長不(No)出(out)瓜果的(of),就是(yes)葉子藤子也可以(by)吃呀,總比吃生(born)棗和(and)棗葉強得多,比沒有吃的(of)更強。這(this)樣,一(one)兩個(indivual)月、兩三個(indivual)月後,瓜果長出(out)來(Come)後,群衆生(born)活就會好一(one)些,棗兒也成熟了(Got it),我(I)們(them)再幫助群衆把棗子賣出(out)去,換些糧食和(and)日用(use)品回來(Come),群衆的(of)生(born)活就會安定下來(Come)。”他(he)還強調指出(out):“我(I)們(them)在(exist)這(this)裏是(yes)要(want)想盡一(one)切辦法給群衆東西,而不(No)是(yes)向群衆要(want)東西。我(I)們(them)必須和(and)群衆同甘共苦,在(exist)群衆中生(born)根,要(want)使群衆相信我(I)們(them)在(exist)任何時(hour)候都不(No)會離開這(this)裏。
地(land)下黨精心安排,劉少奇巧過平漢
1942年8月下旬,劉少奇一(one)行渡過衛河,由河南進入河北。面對的(of)就是(yes)平漢鐵路——這(this)是(yes)華北、華中、華南各抗日根據地(land)同延安聯系的(of)必經之路,日軍防範特别嚴密。爲(for)了(Got it)避免人(people)多引起暴露,當地(land)黨組織決定将劉少奇一(one)行化整爲(for)零,分批前進。劉少奇依然化裝成商人(people),在(exist)地(land)下工作(do)者的(of)精心安排下乘坐通過僞軍搞到(arrive)的(of)一(one)輛小汽車,在(exist)白天堂而皇之地(land)通過日軍重兵把守的(of)平漢鐵路。
9月上(superior)旬,到(arrive)達八路軍129師師部所在(exist)地(land)河北涉縣的(of)赤岸村,劉少奇趕緊給延安和(and)華中發電報告平安。由于(At)物質極度匮乏,劉伯承和(and)鄧小平隻能用(use)當時(hour)“最好的(of)東西”幹羊肉來(Come)爲(for)劉少奇接風洗塵。幾十年後,鄧小平曾對他(he)的(of)女兒回憶說:“1942年9月,劉少奇由華中回延安途經太行時(hour),在(exist)赤岸的(of)129師師部,請少奇吃飯,吃的(of)東西隻有幹羊肉。”他(he)還說“那是(yes)當時(hour)最好的(of)東西,我(I)們(them)很久沒吃肉了(Got it)!”從赤岸村到(arrive)北方局和(and)八路軍總部駐地(land)晉東南遼縣(左權縣)麻田村,僅70多裏路,劉少奇等人(people)不(No)到(arrive)一(one)天就趕到(arrive)了(Got it)那裏。
穿白晉、越同蒲,千裏行程抵延安
1942年10月19日,劉少奇越過白(圭)晉(城)鐵路,到(arrive)達太嶽軍區司令部駐地(land)山西沁源閻寨村,恰逢日軍發動“全山西秋季剿共作(do)戰”,向太嶽軍區司令部所在(exist)地(land)進攻。于(At)是(yes)他(he)們(them)随太嶽區黨委和(and)軍區一(one)起轉移,在(exist)山區裏轉來(Come)轉去,躲避敵人(people)“掃蕩”。考慮到(arrive)劉少奇的(of)安全,太嶽縱隊兼軍區司令員陳赓建議,劉少奇一(one)行同軍區機關分開行動,以(by)脫離敵人(people)掃蕩,待機前進。劉少奇一(one)行被安排到(arrive)沁源縣澗崖底村,這(this)裏地(land)處沁源、平遙、沁縣、武鄉4縣交界,距日軍據點較遠,溝壑縱橫、地(land)勢險要(want),由晉東南工委護送,具體工作(do)由平介縣委書記成克率領八路軍洪趙支隊承擔。劉少奇化名許行仁,仍裝扮成商人(people),晝伏夜行。
一(one)天傍晚,他(he)們(them)從山區下到(arrive)大(big)平川,準備從平遙城北5裏地(land)的(of)一(one)個(indivual)口子越過同蒲鐵路,渡過汾河。經過三晝夜的(of)晝伏夜行,他(he)們(them)終于(At)走出(out)日軍占領區。據跟随劉少奇同行的(of)陳士吾回憶:“嚴寒的(of)冬天,晉西北的(of)高山地(land)區像個(indivual)冰庫,尖曆的(of)西北風呼嘯着,吹起飛沙走石打在(exist)我(I)們(them)的(of)臉上(superior)像刀割一(one)樣疼。身上(superior)的(of)棉衣抵禦不(No)住徹骨的(of)寒,凍得周身都麻木了(Got it)。少奇盡管有病、體弱,仍然和(and)我(I)們(them)一(one)樣爬山、走路。有時(hour)他(he)實在(exist)走不(No)動了(Got it),我(I)們(them)就在(exist)後面推他(he),抓住樹枝藤蔓一(one)步一(one)步地(land)向上(superior)登攀。一(one)直到(arrive)第二天上(superior)午,我(I)們(them)還沒有翻過山梁。經過幾個(indivual)小時(hour)的(of)急行軍,熱汗浸透了(Got it)衣服,被冷風一(one)吹凍成冰塊,眉毛、鼻子上(superior)結了(Got it)薄薄一(one)層冰淩,饑餓、口渴、過度疲勞一(one)齊向我(I)們(them)襲來(Come),我(I)們(them)個(indivual)個(indivual)氣喘籲籲,累得實在(exist)走不(No)動了(Got it),就在(exist)山溝裏坐下來(Come)體息一(one)會兒。”當夜行軍上(superior)百裏,黎明前抵達預先安排好的(of)聯絡點大(big)良莊隐蔽下來(Come)。
劉少奇一(one)行進入晉西北地(land)區時(hour),已是(yes)12月了(Got it),這(this)裏山高風大(big),滿是(yes)冰雪,也是(yes)回到(arrive)延安的(of)最後一(one)道封鎖線。日軍爲(for)分割三分區和(and)晉西北軍區的(of)聯絡,晝夜不(No)停地(land)在(exist)交離公路上(superior)巡邏。因此,劉少奇一(one)行要(want)回到(arrive)延安,還得在(exist)這(this)樣嚴寒的(of)天氣裏跋山涉水夜行軍。在(exist)交離公路西側的(of)大(big)平川地(land),需要(want)從夾着冰雪的(of)河流中蹚過去。進入了(Got it)高寒山區後,迎面吹來(Come)的(of)北風,吹在(exist)身上(superior)比刀割還難受,每個(indivual)人(people)的(of)眉毛上(superior)和(and)男同志的(of)胡須上(superior)都結了(Got it)冰珠子;爬山時(hour)不(No)斷流出(out)的(of)熱汗濕透了(Got it)衣服,被冷風一(one)吹,變得像玻璃一(one)樣,一(one)走動就嘩啦哔啦地(land)響。在(exist)高寒山區夜行軍,人(people)人(people)都十分難受,但劉少奇仍像往常一(one)樣,興趣盎然地(land)給大(big)家講故事。他(he)說:“前面那座很高的(of)山,就是(yes)呂梁山,山上(superior)有個(indivual)人(people)祖廟,我(I)也上(superior)去過。廟中有曆代的(of)碑記,說人(people)類的(of)祖先就是(yes)從這(this)裏起源的(of)……那當然是(yes)一(one)種傳說,你們(them)将來(Come)有機會也可以(by)上(superior)去看看。”大(big)家被這(this)些故事吸引着,都忘卻了(Got it)寒冷、饑餓,一(one)邊聽着一(one)邊鼓着勁走,就這(this)樣過了(Got it)高寒山區,同晉綏根據地(land)前來(Come)接送的(of)部隊聯系上(superior)了(Got it)。
1942年12月中、下旬,劉少奇一(one)行由晉西北跨過黃河進入陝北米脂、綏德、清澗、延川地(land)區。12月30日,經過9個(indivual)多月的(of)長途跋涉,穿越103道封鎖線,行程3000多裏,劉少奇安全回到(arrive)延安。
從劉少奇回延安穿越103道封鎖線的(of)艱難過程,可以(by)看到(arrive)中國(country)共産黨的(of)奮鬥曆程十分艱辛。尤其是(yes)1942年前後,日本政府對華政策的(of)轉變,國(country)民黨統治集團的(of)積極反共及對陝甘甯邊區和(and)各抗日根據地(land)的(of)軍事包圍和(and)經濟封鎖,給各根據地(land)與陝甘甯邊區的(of)人(people)員往來(Come)造成極大(big)的(of)困難。特别爲(for)了(Got it)召開中共七大(big),中央安排劉少奇和(and)各地(land)領導幹部回延安的(of)路途艱難曲折、充滿危險,但是(yes)中國(country)共産黨人(people)曆來(Come)就是(yes)踏着困難前行的(of),而且越走越堅定、越走越堅強。